星期日那天,我们走在吉隆坡老街上,来一次所谓的深度旅游。这几条街,说真的,没走过上千次,都走过五六百次。因为转车,因为工作,因为约会,因为做报告......这样的地方,理应很了解了——是的,曾有那么几个月,哪个屋檐长出了一点绿叶,我都察觉到了,但是,说到这些老街的历史,说真的,我们占百分之82本国史的历史课没告诉我们。充其量我只知道有Raja Abdullah、Yap Ah Loy、Tengku Kudin这几号人物,还有隐约记得一些名词:Kongsi gelap, lombong bijih timah, masjid jamek, kapitan......
走在和叶亚来有关联的老街上,我们重新认识吉隆坡老街,重新拼贴对吉隆坡的记忆。从大钟楼开始,我们知道在Sultan Abdul Samad任期内有许多建筑物建了起来,我们知道了所谓大英帝国主要建筑群的布局,我们知道那一年的大水和大火以及吉隆坡建筑材质的改变历史。再从大钟楼后面走到陆佑大厦再到叶亚来故居遗址(现中央艺术坊附近的HSBC)和小钟楼,看到所谓Neo Classical、Utilitarianism和Art Deco风格的建筑物,知道了小钟楼的由来,知道有间kopitiam的西式餐点很好吃很受欢迎......
我们还上去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去的叶氏宗祠的祠堂参观,虽然我姓叶。后来再到惠州会馆、仙四师爷宫、关帝庙参观。在这些地方我们似乎触碰到一丝一线有关中国南方以至南洋华人结社的历史、文化的情意结,开始看到一点南北中国建筑的特色等等。
也在这里,我体会到了不同民族的语言用词所反映的视野角度——KongsiGelap这充满黑暗色彩的马来名词、secret society这充满神秘色彩的英文名词、“公司”这相当中性的华文名词,三者讲着的竟然是同一件事物——当年我们的先祖南来为了生存无可避免地参加了这些现今看来黑白两道通杀的组织,而即使叶亚来这样有能耐的人也难逃加入“公司”帮派的命运,最后甚至将公司“发扬光大”,成了“老大”——甲必丹,但相信也因此劳碌过度英年早逝,但他也算“权倾一时”,出殡当天吉隆坡政府部门停止办公。
在我们这样的国度,没有人能够躲在自己的族群里而成功的,叶亚来之所以能成为老大,不只他维护本族的利益,兴学建桥,还促进了华巫的合作,与马来领袖合作无间,相信他没有如一些现今的所谓华社领袖,肥了自己荷包,典当了友族同胞对我们的美好观感。
这样的一个追寻先人足迹的老街导览深度旅游活动,我们其实走得还蛮悠游的,只是正午城市的太阳实在太大了,最后走到中华大会堂的时候,已经头昏脑胀了。
(后记:拍了一些照片,但是电池出状况,照片恐怕没什么看头,再看要不要放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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